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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恩英可不是一般的學校護士,更是驅魔師!
她不只能看見青少年不純的思想,
更能在滿是鬼魂、邪靈的陰寒之地,進行驅魔任務。
這個詭異的校園充斥許多不成熟的情愛,與老師們之間的不滿,
整個學校環境也充滿某些暗黑的謎團,
精彩故事一觸即發……。
.Netflix簽下重量級影劇改編權,同名韓劇預計2020年度重磅推出!
.由高人氣的南柱赫、鄭有美擔綱主演,作家鄭世朗作品改編!
奇幻、搞笑的驅魔劇,讓人不禁想窺看青春校園隱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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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短暫地鳴發生的同時,走道上的孩子們暈厥了。他們的皮膚扎進了某種東西。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受到攻擊……昏倒了一陣後又起身的孩子,開始一起朝著頂樓走去,對他們說話也完全聽不見……」
這是一部充滿奇想又搞笑的小說!
校園護士一天的日常,於焉展開!
書中以南韓首爾一間私立M高中的保健教師安恩英為主角,雖然她的名字和職業平凡無奇,但她並非普通的保健教師,更是一位驅魔師,全力處理、驅趕、安慰只有她才看得見的存在。
在安恩英看似溫柔婉約的白袍下,竟藏著BB槍與彩虹劍,準備好隨時收拾校園裡潛伏的邪惡思想與眾人的心魔。她不只幫助學生也幫助老師,包括處理那些飄浮空中的色色念頭與傷人物質。
而M高中的漢文教師也是學校創始人後代洪仁杓,他身上的巨大能量,對幫助安恩英能完成馳騁人間的任務,能起必要的作用。為了補充能量及保衛學校和平,兩人齊心合力,面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奇異怪物、被學生們目擊到的詭異現象、隱身於學校各處的怪異力量……
作者筆觸簡潔輕快,小說鋪陳了關於霸凌、單戀、沒能結交工作上的朋友等不同的故事背景,傳達出利用自身所擁有的一切力量為善而非為惡,並幫助他人,是多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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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對著鬼開槍嗎?」
「不是,是一個不明生物的頭……你可以先抓住我的手嗎?」
「啊?」
「已經沒子彈了。」
恩英的嘴唇幾乎變得鐵青,她似乎連站立都很辛苦。仁杓儘管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仍將其中一隻手疊在恩英握槍的手上。
「兩手都要。」
他二話不說加上了另一隻手。恩英感覺到一股非常強大的氣傳了過來。
鄭世朗(정세랑)
鄭世朗
1984年,生於首爾。自2010年在《Fantastic》月刊發表〈Dream,Dream,Dream〉作品後即進入文壇,曾經當過出版社編輯。2013年作品〈如此地靠近〉得到創批長篇小說大賞,作品《五十人》得到韓國日報文學獎。另著有多部長篇小說。她的作品每每透過獨特的想像力,塑造出其個人風格。
劉宛昀
劉宛昀
政治大學英文系畢,2011~2012年於韓國西江大學韓國語教育院修習韓語,回台後擔任台灣旅遊雜誌韓文編輯多年,目前為全職譯者。翻譯作品有《愛上韓風CAFE般的家》、《樂遊九州》、《飯勺一支,一人生活》與《狂女的逆襲》等。
我愛你,Jellyfish
週六限定玩伴
幸運,混亂
外籍教師麥肯錫
鴨子教師韓亞凜
瓢蟲小姐
路燈下的金江善
轉學生到來
穩健教師朴大興
在那場暴風裡,我們互相擁抱
作家的話
選摘一 我愛你,Jellyfish
正逢梅雨季的暑假輔導課期間,一踏進校園,就飄來濃濃的鞋櫃氣味。短暫的暑假在炎熱的天氣中結束了,輔導課一開始,大家都板著苦瓜臉,但是因為可以穿便服上課,學生索性將服裝搭配當成一種樂趣,來熬過這段時間。可是昇權連對穿搭也不怎麼感興趣,了不起就是穿著天藍色細條紋的短袖襯衫,搭配棉質的褲子。他唯一關心的對象就只有一個。
惠炫。
惠炫和他一起上了小學、國中、高中,因為是個把所有想法全寫在臉上,心思透明的女孩,所以綽號叫水母。幸好,大家都是以發音聽起來比較可愛的「Jellyfish」稱呼她,否則喜歡上這個水母般女孩的我,該把面子往哪裡擺?昇權總是感到苦惱,因為很不巧地,這個隨和又可愛的生物,只看得見別人最好的一面,而且一旦有人告白,她就答應和對方交往。昇權總是想得太多而錯過時機。已經過了兩個學年度又一個學期,他才下定決心這次不再等待了,卻突然殺出一個不知道哪來的籃球隊隊長,到處宣傳自己今天要向惠炫告白。惠炫這個人,一定又會從這傢伙身上找到最正面、最燦爛的一面。
你需要的不是這個空有高個子、滿臉青春痘的籃球隊長,而是每天早上只看妳的眼神就知道,商店賣的三十六種零食中,妳會想吃什麼的我啊!昇權必須趕在籃球隊隊長之前找到惠炫。聽說籃球隊的人已經在泥濘的操場上,用花草排出一個愛心了。下雨吧,拜託下點雨吧。
第一堂課一結束,昇權立刻走向科學教室。她一定在那。怕熱的惠炫喜歡科學教室涼快的石地板,所以習慣躺在揚灰的窗簾底下。昇權都稱那個角落為「水母的夏日棲地」。
「趙昇權,你去哪?你今天遲到了吧?」
擔任班導的漢文老師把他叫住,但昇權裝作沒聽見,加快了腳步。雖然他這樣對待一個瘸了腿的人很過意不去,可是現在無法停下來。
「成惠炫。」
他打開科學室的門,喊了惠炫的名字。我難道只能用這種冷漠的口氣,連名帶姓地叫她嗎?惠炫不在這,已經太遲了。這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來說頗為絕望,那股絕望的苦澀在嘴裡打轉。
這時一陣刺痛,某個尖銳的東西扎進了頸後。
保健老師拿著鑷子朝向他並將長得像刺的不明物體拔了出來。
「這是什麼?」
我現在沒這個時間啊。昇權內心很著急,因為剛才捂著脖子走到保健室的途中,他看見籃球隊一年級生拿著吉他經過。保健老師仔細確認從昇權頸後拔出的東西後, 嘴巴似乎小聲地說了什麼,昇權頓時以為她是在罵髒話。大概是看錯了吧。
「傷口本身不大,但不知道有沒有毒。傷口周圍已經變色,看起來可能快發炎了,你提早下課去一趟醫院比較好。你是哪一班的?」
「二年一班。」
「我會告訴你們班導師。」
「不用了,待會我會請他同意早退。假如他不准的話,我再來拿證明。」
昇權像是顆子彈般從保健室飛奔出去。身後的保健老師嘀咕了一下,似乎還想留住他,不過既然已經把不知道是刺還是什麼的東西拔出來就好了。這些老師今天也特別煩人。
直到今天為止,保健老師安恩英對於只需要處理一些瑣碎小事,但沒什麼大事發生的學校生活,感到滿意。
恩英低頭觀察著從男學生頸後拔出、看起來疑似來自動物身上的物質,同時嘴裡小聲碎念。那聽起來的確很像髒話。其實恩英因為是在學校才硬把話吞了回去,不然她算是個常罵髒話的人。她不忍心嚇到學生,所以沒說出那個東西可能是某種不明生物的指甲、鱗片或骨頭,雖然看見毒素從他的後頸順著血管擴散開來,卻難以猜測纏上他的是何方凶煞。剛才是不是應該幫他消毒呢?算了,反正那是無法憑酒精就能對付得了的種類。在抓到它的本體之前希望他沒事。恩英很掛心,認為該讓他和本體離得越遠越好才是。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這間學校一定有問題,從上班的第一天開始就感覺到了。很遺憾地,安恩英也不是什麼平凡的保健老師。她的手提袋裡隨時都有BB槍和刀柄狀似漏斗的七彩玩具刀。一個好端端的三十多歲女性,竟然必須每天帶著這些物品出門,說實在的,她也不甘願,但這都是逼不得已。其實,正因為她不是個平凡人,才需要這麼做。安恩英是個總被朋友開玩笑稱為「認識的哥哥」、性格瀟灑的私立M高中的保健老師。她就是傳說中能看見別人所看不見的東西,而且有能力對付它們的女子。
是從什麼時候擁有這能力的?應該說是原本就有吧。恩英很早就瞭解自己和其他人活在不同的世界。她開始明確地意識到這個事實,是在十歲的時候。媽媽興沖沖地打算裝潢以遠低於市價購入的房子,在準備要打掉廚房隔牆時,恩英卻全力阻止她。她辯稱原來的結構已經很好,只要貼個壁紙就可以了,還威脅媽媽,如果硬要大費周章地拆除再裝潢,她就要跟爸爸住了。牆裡有一位面容稍微憔悴但很和善的阿姨。要是讓媽媽知道這些事,絕對沒好處。十歲的恩英坐在餐桌吃麥片時,牆裡的阿姨常靜靜微笑望著她。她的眼神沒有敵意,所以沒關係。像恩英這類的人,勢必要從很小的時候,就發展出能辨識敵我的直覺。
她也不是只能看見死去的人,活人會製造出更討人厭的東西,像是校園裡到處看得見、充斥在空氣中的,那些裸體的幻影。啊啊啊,真討厭青春期的小孩。恩英沒看見什麼東西的時候,就會嗖嗖地揮動玩具刀,揮去孩子們的色情幻想。孩子竟然從這麼小就有奇奇怪怪的喜好。所以說,恩英看到的其實是一種靈的外在物質,那些從死去的、活著的物體所散發出,尚未經科學驗證過的微粒子凝聚體。這些類似奈米果凍的凝聚體的黏性,會隨著種類與生成的時間而異。已死亡的東西反而不太容易凝結,活生生的人才是問題所在。青春期,真是難纏又討人厭。
玩具刀槍只要經過恩英本人元氣的加持,便能用來對付那一團團的果凍。BB槍每天可射出二十二發子彈,塑膠刀則可使用大約十五分鐘左右。再加上埃及製安卡十字架、土耳其的惡魔之眼、梵蒂岡的玫瑰念珠和浮石寺念珠,以及京都神社的健康御守,總共可以發射最多二十八發、使用十九分鐘之久。保健老師安恩英的人生,是如此充斥著宗教崇拜氣息。
幾年前恩英人還在教學醫院,既然不以驅魔為業,就得賺錢過活,雖是低空飛過錄取門檻,仍舊考上護理科,接著便一直待在醫院裡。醫院和學校,對她而言根本是同一個地方。當初為什麼偏偏選擇當護士?不對,不是這樣。她對於這個問題,每一年都有更深的體悟,應該不是人選擇了職業,而是職業選擇了人吧。基本上,她並不喜歡類似「使命」的字眼,因此與其說是認同與接受這份工作,不如說是早已放棄了輕鬆的人生。在醫院的時候,她做的都是些苦差事,過得比現在還不堪。幾年之後,恩英對於凌晨必須在醫院走道上進行漫長的戰鬥,已經感到很吃力,所以決定好好利用大學時就已考取的保健老師證照。如果驚悚和色情兩者中只能擇一,她當然選擇色情。
然而這學校除了色色的果凍以外,學生脖子上還會被扎進某個邪惡的東西,難怪她一踏進校園的瞬間就感受到陰氣。她註定擺脫不了這乖舛的命運。
恩英將BB槍和玩具刀藏入長袍、插在腰後,然後走出保健室。(……)
短暫地鳴發生的同時,走道上的孩子們暈厥了。他們的皮膚扎進了某種東西。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受到攻擊,其中雖然有很多人昏倒了,卻不是全體。昏倒了一陣後又起身的孩子,開始一起朝著頂樓走去,對他們說話也完全聽不見。而未受到攻擊的孩子看到這超乎尋常的景象相當驚愕,只能一邊阻攔正盲目踏上階梯的朋友,一邊跟著他們走上頂樓。
人已經在頂樓的昇權開始攀爬鐵絲網了。在操場上目擊這一幕的孩子們驚聲尖叫,而惠炫甚至連叫都叫不出聲音。
在這一片混亂中,完全沒人注意到保健老師將厚底室內鞋脫下扔掉,只穿著絲襪在走廊奔跑。
仁表追不上一個箭步飛奔出去的恩英,只好先往辦公室去。學校已經面臨即將徹底失控的最糟境界。在孩子們高八度的尖聲慘叫中,他試圖找到一些能派上用場的資訊,卻徒勞無功。即使老師全都衝到走廊上,仍舊難以控制現場狀況。我在地下室一定是做錯了什麼。難道剛才不應該翻開那塊石頭嗎?要是那個來歷不明的保健老師先警告我就好了。總之,無論如何必須收拾這場面。雖然時候未到,但這學校遲早會屬於仁表,因此他也早已承擔許多責任。他走近傳真機,讓自己先靜下心來。儘管還沒有任何靈感,但在東方的經典文學裡,傳統男性在遇到離奇現象的時候,總能採取比預期還要更從容的姿態來應對。他才正在煩惱要不要再打一通電話去催促,不過個性直爽的大伯已經傳真過來了。面對龜速的傳真機,他都要氣炸了。解決這次的事情之後,首先就要換掉這台傳真機。
根據大伯親筆寫下的簡略說明,這是十八世紀當時的地方誌。針對學校所在地,僅有短短幾行敘述,而且由於古文書原本就沒有任何句讀,經過傳真又變得更模糊,因此他也不太有把握自己是否能看得懂。
從前有許多失去情人的年輕人在這投水自盡
(自古是池 夫失情人少者 以所投身)
近來人數正快速增長
(而近者其數逐日增加)
將屍體偽裝成自殺的他殺案等弊端叢生
(見打尸以自決僞飾 委棄於此 其弊已甚)
而且淡水魚、蟾蜍、蜥蜴等正以屍體為食,不斷增長肆虐
(又鮀魚蟾蜥 嘬其死體 肉附漸滋 其勢劇矣)
所以官府下令以土石填滿池子
(故 官府下命 使土沙塡其淵)
哇,幸好我是漢文老師。假如是同輩的其他科老師,可能連一個字都看不懂。以歷史老師的程度讀得懂嗎?仁表現在才對他選擇的主修感到得意,稍微陶醉了片刻後,又回過神來尋找保健老師。那個在外頭跑來跑去的女人,似乎正試著以他無法理解的方式阻擋這事態,不知道這個資訊能否幫上忙。
「昇權,不要這樣!昇權,昇權!」
惠炫開始喊他的名字,但昇權彷彿完全聽不見。雖然看不清楚昇權的臉,但他似乎完全沒往惠炫的方向瞧。
「我會過去,你別動,拜託在我到之前不要動!」
然而昇權已經越過下面的鐵絲網,爬到有刺的部分了。如果在清醒狀態下,應該沒辦法徒手攀爬,這果然非常不對勁。惠炫正在猶豫該繼續和他搭話或是跑上頂樓。
這時,發生了第二次的地鳴。操場上圍成心形的草全都倒下了。而操場內最靠近學校建築物的地面,也整個塌陷下去。其他孩子為了找到穩固的地方而向四方奔逃,惠炫則抬頭看著昇權。他緊抓著鐵絲網上的刺,撐起了上半身。惠炫心想一切都太遲了,正要閉上眼睛。
突然間,不知道哪來的棍子打中了昇權的後腦杓,於是他往後掉了下去。出現在頂樓邊的人,是不久前新來的保健老師。老師也開始以棍子一個個抽打其他正要翻越鐵絲網的孩子。雖然說這比墜樓好一點,但她不確定將他們打昏是否就能安心。
惠炫正快速跑向頂樓。
恩英以絕望的心情俯視著操場。
有一顆頭扒開泥地,鑽了上來。
其實很難判斷到底哪裡才是牠的頭,那是顆長得既像魚,又像青蛙,也像蛇的頭。扎進男學生頸後的,應該是它的鱗片。這好比是把非常醜陋的生物煮過後,再做成更醜陋的東西一樣,尤其是它的眼睛,很像是烤熟後變色的狀態。什麼啊,根本不是人的鬼魂嘛。而是更嚴重、更巨大的東西……
(未完)
選摘二 路燈下的金江善
──安恩英。
家門前的路燈底下,有人連名帶姓地叫住她,恩英想起來,會如此叫自己的只有那少數幾個人。縱使聲音很陌生,但疑心的對象太少,所以她立即認出了國中同學金江善。他的身高多了大約三十公分,雖然穿著西裝,但仍看得出以前那張臉。他在少年時期的表情原本就不像個少年,或許正因如此,她才比較容易認出來。
恩英很開心見到他,正準備打招呼時,卻意識到外表正常的國中同學,並沒有影子。
──妳幹嘛招呼打到一半?
發生了什麼事?還這麼年輕啊,為什麼?好多話已經到了嘴邊。然而恩英並非第一次經歷這種狀況,所以她只是平靜地邀請他:
「要來我家坐一下嗎?」
要是江善還活著,應該能聽見他蹦蹦跳跳跟著恩英走回家的腳步聲。最後一次見面,不知道是十六年前,還是十七年前了,能克服這段足以令彼此疏遠的空白期而找上門的,就是往生者神奇的知覺。
兩人以前就讀同一班,他們都各自度過一段困難的時期。當時的恩英比現在更不成熟,沒有人會主動和她說話,因為她有時會做出令人錯愕的回應,或是突然臉色發青地拍拍同學的背。光是這些行為,就已經讓她難以獲得同學的正面評價。每次恩英回想起那個年紀,最先感受到的就是遺憾。她心想,如果當時能更成熟一些,所有的事說不定會好轉。那是一段沒有人願意和她一起吃飯的日子。
江善也是獨自一人吃飯的孩子。不過這不是他的錯,而是因為比他大兩屆的姐姐的緣故。他久病的父親健康狀況不樂觀,母親也已經去世。大姐晚上在東大門打工賺錢,但二姐不知是因為年紀小或是本性的關係,選擇當搶錢的人,而不是賺錢的人。她的個頭僅超過一百五一些,卻十分凶悍;髮型雖綁得像隻兔子,卻是圈子裡的大姐頭。那類團體罕見地擁有類似近代王朝的權力結構,也就是和最強大的男孩交往的女孩,會成為她們當中的領導者。儘管她們的排名經歷好幾次激烈的更迭,江善的姐姐守住寶座的時間仍比其他人都來得久。
國中生原本就比高中生更不顧後果,更輕易訴諸暴力,所以學生都很畏懼江善的姐姐與她的同夥,而對於江善則是避諱多於討厭。江善並不屬於某個特定幫派,但有時候會和他們玩在一起。他會和學長姐,也會與同屆的人來往。他並非任何群體的成員,卻也不是外人。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在一般來說是無法被接納的,但是因為姐姐的關係,他成了例外。
在學校時,江善向來都不聽課,只是一直畫漫畫。但他的手藝不凡,時下流行的動漫主角,他都能描繪地一模一樣,無論八頭身比例或三頭身比例。
恩英偶爾想起江善時,也很好奇他後來有沒有成為漫畫家呢?
原本還想問他要喝點什麼,幸好她適時吞回了這句話。恩英也慶幸上個週末已經打掃過了。無論在他生前或是死後,兩人之間都不是能輕鬆邀請對方進家門的關係。
(未完)
作家的話
寫出這個故事的原因,單純是為了享受寫作的樂趣。我想,姑且試一次也沒關係吧。所以,假如讀到最後,卻還感受不到樂趣的話,就代表我失敗了。
安恩英這個名字,是借用最後一次任職的公司裡,某位行銷部門大學實習生的姓名。我借了她的本名和暱稱。雖然已經獲得她的同意,但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那是2010年的事了,安恩英小姐,如果妳還記得的話,麻煩聯絡我,我希望能報答妳。
剛開始將這個故事寫成短篇時,曾經諮詢漢文老師洪昇表,他是我很要好的前輩。受到他的幫助後,也想借用他的名字,但是他表示如果用自己的名字,感覺有點難為情,所以給了我他弟弟的名字,也就是洪仁杓。幾年後,我在前輩的婚禮上,見到相貌清秀的洪仁杓本人,他還不知道哥哥將他的名字出賣給我……我一直都覺得,寫小說和偷竊其實有點類似。
惠炫是幫我畫上一本書封面的插畫家名字,她的表情真的很容易看透,擁有像水母一樣的特質,我認為這項特質,正是成為一位優秀藝術家的必要條件。她也像書中的惠炫般怕熱,必須等氣溫下降才能畫得出來,她是我很喜歡的一位朋友。
而現實中的閔宇,完全不是會製造混亂的那種人,每次見面都會從他身上獲得很多素材,是一位很獨特又有魅力的朋友,而且他也是老師。我經常會對老師們感到讚嘆,在我眼中,這是個能為世界帶來正面影響的職業。
亞昤是我從六歲開始就很親的老朋友的名字。她本人以及她的名字,都給人一種彷彿鈴鐺聲般令人心情愉快的感覺。在書裡登場的時間似乎太短了,下次想在其它故事中再寫關於她的故事。
慧旼是我在連書都還沒出版,只發表過一兩篇短篇故事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支持我至今的一位姐姐的名字。老實說,現在我也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姐姐了。雖然這只是小說,但還是必須為了讓她吃蟲子,而想說聲抱歉。不過她應該也不會介意。
智煐是我喜歡的一位編輯前輩的姓名,我明明很喜歡她,卻拿她的名字替反派命名。她總會在寒冷的冬天買熱巧克力給我,今年冬天,該換我請她喝熱巧克力了。
為了確認我寫的故事是否符合私立學校的狀況,因此也諮詢了歷史老師劉承均。他是那種會願意接受我厚顏無恥的請託,幫我在出版之前確認校樣的好朋友。他真的幫了我很多忙。
除此之外,我還抽換掉某些人姓名的其中一個字來為角色命名,在這裡就不便一一公開了。因為這是單純為了樂趣而寫出的故事,所以好像永遠都能續寫下去。我希望有一天會再繼續創作後來發生的事。
鄭世朗
許進雄 著;李珮瑜 編寫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