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少女死亡案件,牽涉一段不為人知的家庭祕密、悲傷愛情故事。
美國偵探小說之母以「懸念」突出的推理小說,
情節曲折,充滿驚悚與浪漫氣息。
多年前的一段隱情,終於使他走上了瘋狂之路……
一天正午時分,在美國紐約的一家大博物館裏發生了一起離奇的死亡事件。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仰面躺在鑲成棋盤狀圖案的地板上,胸口插著一枚箭,死神毫無疑問在每一處外觀上打上了標記—他們看見那個女人跪在女孩身邊,她的神色和態度都表露出恐懼—一個引人注目的女人,不再年輕了,假使她所遭遇的處境不是那麼悲慘的話,她的風度也能引人注目。她的手按在箭上,但她沒有採取任何拔箭的舉動,她的眼睛一片茫然,透露出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幾乎不能以不幸死亡事件的突然性和驚悚性來解釋。而且,她正好是此一死亡事件的痛苦目擊者。兇手會是這個精神異常的女士嗎?隨著細密地證據搜集和當面訊問,偵探格萊斯先生又發現迷戀死者的英國男子特拉維斯也涉嫌重大……
安娜‧卡瑟琳‧格林
安娜.卡瑟琳.格林(Anna Katherine Green) 1846-1935
美國紐約布魯克林( Brooklyn, New York)出生的詩人及小說家。 格林為美國早期投入偵探小說創作的作家之一,擅寫情節緊湊、滴水不漏的推理故事,自從創作第一本小說《萊文沃思案例》(The Leavenworth Case, 1878)後,知名度大增,深得威爾基‧柯林斯(Wilkie Collins, 1824-1889。英國著名小說家,著有《月亮寶石》[The Moonstone])的讚賞。此後,安娜.卡瑟琳.格林被名列暢銷小說家之列,更被視為「偵探小說之母」。
格林為偵探小說開創了經典的模式,她筆下的主要角色是來自紐約警察局的偵探埃比尼澤.格萊斯(Ebenezer Gryce),她毫不吝惜地在書中塑形出協助偵探辦案的「愛管閒事的老處女」,更塑造出「少女偵探」(girl detective)的原型。當時記者凱西.希克曼(Kathy Hickman)曾評論:「為模糊的小說類型貼上了鮮明的標籤,進而影響了阿莎嘉.克莉絲蒂(Agatha Christie)、柯南.道爾(Conan Doyle)、懸念女王瑪麗.萊因哈特(MaryRinehart, 1876-1958)。」
格林一生創作包括《急箭之謎》(The Mystery of the Hasty Arrow, 1917)在內約四十本著作。
1884年,格林與查爾斯.羅荷夫斯(Charles Rohlfs)結婚,羅荷夫斯曾在劇院巡迴演出格林的《萊文沃思案例》,羅荷夫斯結束演員生涯後,和格林一起設計傢具。1935年4月11日,格林逝世於紐約布法羅市(Buffalo, New York),享年八十八歲。
格林是偵探小說中的「聖母」。─偵探小說女王阿嘉莎.克莉絲蒂(Agatha Christie)
I「請那個人告訴我!」
正午十二點的時鐘剛剛敲過,仍然在這座大博物館的珍奇展品間徜徉的零星參觀者突然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只見一個博物館管理員跑下寬闊的中央樓梯,一邊大聲叫道:
「把門都關上!不要讓任何人離開!發生了一件事故,任何人都不准離開這棟大樓。」
靠近兩扇大門的那個男人碰巧和這家博物館有緊密的關聯—事實上,他是館裡最活躍的部門主管之一—他立刻轉過身來並順應那個管理員的手勢,跑上大理石臺階,後面還跟著很多人。
到了樓上他們像約定似地都轉向左手邊的陳列室,就在陳列室標示為二號展示區的地方,一個驚人的場景迎接了他們;幾乎所有人都不會忘記眼前這個情景。
我說「驚人的場景」是因為與此相關的幾個人如在畫中一般一動不動地站著,如同死人一樣沉默。他們的感覺雖然沒有麻木,但他們的知覺已經麻木了,而晚到一步的那些人,他們心中的知覺也同樣麻木了。此刻的悲劇展現出它最可怕、最可憐的樣貌。讓人憐憫的感情來自於那位苦主—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仰面躺在鑲成棋盤狀圖案的地板上,胸口插著一支箭,死神毫無疑問在每一處外觀打上了標記—他們看見那個女人跪在女孩身邊,她的神色和態度都表露出恐懼—一個引人注目的女人,不再年輕了,假使她所遭遇的處境不是那麼悲慘的話,她的風度也能引人注目。她的手按在箭上,但她沒有採取任何拔箭的舉動,她的眼睛一片茫然,透露出深深的恐懼,這種恐懼幾乎不能以不幸死亡事件的突然性和驚悚性來解釋。而且,她正好是此一死亡事件的痛苦目擊者。
這位名叫羅伯斯的部門主管在人群邊緣稍作停留時,想到他以前從未見過被哀傷烙下如此深重印記的面容。這副面容深深打動了他,他正要對現場尋根究源;對此,在場諸人的外貌幾乎提供不了什麼線索,這時那位身材高大但彎著腰的館長進來了,他發現自己已經擺脫了一項無須費力就能估量出嚴重性的工作。
對於那些熟知威廉‧朱厄特的人來說,很明顯他是在工作時被人叫走的,而這項工作仍然占據著他的思緒,而且此刻多多少少干擾了他的判斷力。可是他是一個認真負責任的人,一旦被叫到突發事件的場合總能夠臨場指揮。羅伯斯先生饒有興致地盯著這位專注的人物慢悠悠地從這場可怕的事件中回過神來。先前,這場死亡案件一下子使整座博物館籠罩上一層神秘恐怖的氛圍。
當館長對現場有了充分的瞭解—他是走到蹲伏在死者旁邊那位的可憐婦女旁邊才做到這一點的—即使館長此刻顯露出精力充沛的樣子,絲毫沒有讓那位焦慮的主管感到意外,卻也讓他充分期待;雖然這位館長平素總是給人留下駝背、性格低調的印象,然而,他面容上所散發的充沛精力,也是他的一大特點。
館長想要注視一下那位年長女士的眼睛,但他發現自己的企圖只是增添了圍觀者的疑慮,於是他開始輕聲對她說話,並且用憐憫的語氣問她死者是誰的孩子以及如此恐怖的事件是如何發生的。
她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朝他看。館長迅速掃視了一下他周圍的面孔,目光最後落在一張對她深表同情的臉上,又重複了一次他的問題。
仍然沒有回應—仍然是凝滯的沉默、完全呆滯的五官和四肢。如果她的聽覺遲鈍了,她可能會依賴觸覺。館長彎下腰,手搭在她的胳膊上。
這個動作喚醒了她。慢慢地她的雙眸不再凝滯,而是增添了幾分人性的光芒。然後她渾身一陣戰慄,俯視那仰躺在她腳邊的年輕女孩的面容,接著她帶著無窮的絕望突然嗚咽起來,這讓她身旁的每個人都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