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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不只是現代人的通病,只要是人就會分心!◢
在3C爆炸的時代,你會因為資訊過多而困擾嗎?
你會因為動不動想查看訊息而無法專注嗎?
你曾懊惱為什麼容易分心嗎?
你曾吶喊為什麼一想專心,大腦就當機嗎?
你可能以為是被資訊轟炸帶來的後遺症,因為需關注的事物太多,但還沒真正徹頭徹尾了解一項事物的核心,焦點又迅速地轉移……
你對這種情況感到沮喪嗎?甚至想隱居山林重新找回最純粹的自己嗎?
作者潔咪.克雷納透過挖掘中世紀僧侶的史料告訴讀者,早在科技發展前,分心的現象就存在了!
都是惡魔惹的禍?!
當我該認真工作時,卻回憶著聚會和談天;
當你該專注閱讀時,卻滿心想洗澡和睡覺;
當他該全身心面對上帝時,卻幻想美食和性愛……
中世紀僧侶的分心狀況,比我們想像得還要多!
生活在中世紀的僧侶也無法抵擋分心,但偏偏專注是他們一生的課題!中世紀僧侶遠離塵囂,隱居在修道院、山洞,甚至墳墓裡,可是他們的思緒仍經常飄走,無法全神與上帝連結,分心是僧侶最大的人生挑戰。他們唯有直視問題的癥結點,轉化為改變生活的動能
本書以詼諧、有趣的小故事說明僧侶如何與無所不在的「分心魔鬼」抗爭,他們控制睡眠、清淡飲食、安排每天行事曆、設計閱讀技巧,進而鍛鍊大腦與心智等,在在與21世紀的人所面臨的問題相似。作者透過史料和心理學探索,中世紀僧侶告訴我們如何找回專注力。
◆專注力法則
1.二十一世紀的神經科學家和心理學家發現,大腦無法同時處理多種非反射性的任務。大腦只能在不同的任務和網絡之間來回切換,很快就會開始表現欠佳。在僧侶看來,如果沒有切斷這些所有潛在的「東西」,你就無法真正專注。
2.俗世──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俗世令人分心的各種事物──不管在哪裡都找得到你。專注力可能因為集體行動而受益,也可能因為其他人的存在而動搖。
3.今天,我們通常認為視覺是最有可能使我們分心的感知,但在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的修道院認為,言談比視覺更令人分心。
4.身體會制約一個人的經驗、感知與觀點,反過來,非生理的活動也會形塑身體。身體不僅是一面鏡子,也是性靈健康的工具。僧侶希望訓練自己的身體,以幫助心智,但是他們也希望訓練自己的心智,以幫助身體,進而又能幫到心智。
5.一個人的腦袋總是不斷翻攪各種思緒,因此倒不如經常閱讀並深入思考,改善心智所處理的素材。最終,你讀的書會把心智「塑造」成這本書的另一個版本。應該閱讀的是自己的內心,而非任何手稿的內容。
6.完全淨空你的腦袋是不可能的,不管你多不喜歡腦中的內容都一樣,但是你可以在腦中放不一樣的東西、重新整理它,進而讓它充滿你真正在乎的事物,同時讓自己更容易取用這些事物。想要更熟練地運用記憶,第一步是要觀察什麼因素使事物容易記憶,再根據觀察的結果設計記憶。
7.圖像是要鼓勵讀者仔細研讀蘊含其中那些困難卻吸引人的謎題,在過程中形塑一套豐富的概念和記憶,即使手稿不在眼前也能在腦中回想。另外也能幫助讀者整理記憶,以便從中學習新事物。
8.觀察自己的思緒只是後設認知的開端,還應該調查令人分心的念頭、找出它們的源頭,而「洞察」正是指涉這個偵查工作的用語。洞察使僧侶在察覺自己的思緒後,能跟思緒保持距離,這樣如果一閃而過的是邪念,他們就不用嚴厲地批評自己。
9.看似隨機出現的念頭並不是全部都有問題,有些是好的,有些是不好的,僧侶的任務是要懂得分辨這兩者。
10.專注感覺是一件很個人的功課,但是它所培養的察覺和評估世界的方式同時也具有高度的社會性。專注需要一輩子的努力。
潔咪.克雷納(Jamie Kreiner)
潔米.克雷納,美國喬治亞大學歷史學教授,作品曾獲得美國中世紀學院和美國環境史學會等組織的獎項。她住在喬治亞州的雅典。
羅亞琪
羅亞琪,畢業於輔仁大學跨文化研究所翻譯學碩士班。興趣廣泛,對文字、語言情有獨鍾,譯作包括《權力與王座:貿易、征伐與基督信仰,中世紀如何奠定歐洲強盛的基礎?》、《明信片串起的交流史:世界上第一個社群網絡的誕生與發展》、《波蘭國父畢蘇斯基:從民主信徒到獨裁領袖,影響二十世紀歐陸政局的關鍵人物》等。
各界推薦
他們怎麼形容分心?
導論——中世紀探討分心成因的背景
人的心智難免會「脫軌」
僧侶率先關注分心問題
分心到底是怎麼來的?
現代人能參考僧侶對抗分心的經驗
第一章俗世——分心的基本源頭
★專注力第一步:練習放下雜念,從一次專注一件事開始
現實生活的羈絆
物品和社交是必要的嗎?
打造自己內心的小室
該如何面對周遭紛擾?
社交是一把雙面刃
在這章我們能了解到……
第二章社群——讓人際關係成為助力
★專注力第二步:找到有相同價值觀的人,一起建立新的社會規範。
獨居好?還是群居好?
學著擬定行事曆吧!
心靈導師的重要性
同儕互助的重要性
社群內部衝突的破壞力
在這章我們能了解到……
第三章身體——讓生理自然而然影響心理
★專注力第三步:開始養生吧!打造懂得適可而止的身體。
妝點外表是否必要?
適度睡眠有益身心
性慾對心智的挑戰
吃營養的、而不是美味的食物
在這章我們能了解到……
第四章書本——透過不同視角閱讀,提升理解吸收力
★專注力第四步:設計自己的閱讀法,讓書本成為鍛鍊心智的夥伴。
書本也可能會有風險
每個人都該經常閱讀
善用編排技巧幫助閱讀
在這章我們能了解到……
第五章記憶——強化大腦,打造活用自如的寶庫
★專注力第五步:啟動感官力,整理大腦裡的元素,直至可靈活運用。
場景記憶法
圖像記憶法
冥想思考法
雨果的諾亞方舟冥想記憶法
在這章我們能了解到……
第六章心智——整合身心,思考著你的「思考」
★專心力第六步:隨時思考並檢視思考,進而刺激心智自主分辨。
善用洞察力審視念頭
培養後設認知能力
專注引發的超驗經歷
在這章我們能了解到……
結論——專注力是永恆的功課
謝辭
古代和中世紀的參考書目
導論——中世紀探討分心的成因
你是否覺得現在比五年前、十年前或五十年前還容易分心?可以肯定的是,很多人都認為自己是這樣。在二○一二年的民調中,人們傾向把這個問題歸咎於壓力、重大人生轉變、睡眠不足以及(排名第四的)手機。二○一九年,由數據科學家和物理學家所組成的團隊則認為,集體分心的現象之所以越來越普遍,是資訊的洪流越來越龐大所造成的,想要引起我們注意的事物越多,我們談論或思索任何一件事的時間就越少,很快又得把焦點轉移到別的事物上。其他人則認為,分心的問題越來越嚴重,是因為媒體科技發展迅速、勞力與時間資本化以及全球連結加深的緣故,這些批評自從十九世紀就不斷有人激昂地提出。二○二二年,記者約翰‧海利(Johann Hari)匯集了十幾項慢性分心的原因,其中一些是相對近期才出現的,如「監視資本主義」和過度依賴注意力不足過動症的藥物。
我們感覺分心的現象越來越嚴重,但這樣想其實是不好的。記者和科學家都告訴我們,分心會帶來嚴峻後果,包括缺乏生產力、長期感到無趣、睡眠不足、成績變差、人際關係薄弱、發生車禍、缺乏個人成就感、喪失公民團結心。即使跟重型機械保持安全距離,一點點分心仍可能令人發狂。在這個一切都感覺在快速惡化的時代,遙遠的過往似乎特別吸引人。歷史學家很了解這種嚮往過去的衝動,很多不斷變動的社會都曾看向更早的時代,試圖尋找已經遺失、感覺比較安穩的黃金時期。以分心這件事為例,現代令人震驚的分心現象已經開始讓人們緬懷起被視為專注典範的中世紀僧侶。我們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沒有這些問題、他們知道如何對抗分心。
不是只有現代學究把僧侶奉為楷模,就連中世紀的人也很佩服那些似乎從來不會分散注意力的僧侶。然而,僧侶自己很清楚,儘管他們沒有推特(Twitter)、YouTube或朋友發送的那些充滿連結的訊息串干擾,而且很多人都隱居,或是住在不鼓勵閒聊的修道院裡,但是他們其實總是不斷分心。
不僅如此,僧侶還非常在意分心這個問題。他們試圖找出原因,並擬定對抗分心的策略。雖然他們生活的世界跟我們的很不一樣,但是他們的掙扎可以提供我們一些新方式,思索我們在自己的人生中遇到的分心與專注問題。他們讓我們明白,分心的現象早在現代科技出現之前就已存在。他們提醒我們,我們的心智隸屬於更龐大的系統,而且這些系統必定是互相依賴且反覆多變的。他們也提供一套正經的做法,可以在不斷變動的世界培養專注。他們還讓我們得以把自己的困境怪罪在他們頭上──我們會說分心很不好,是因為他們早在一千五百年以前就已經這麼做。
這些男女僧侶活躍的年代為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約莫是西元三百年到九百年。他們思考很多有關的議題,因為最能定義他們這個職業的目標之一,就是把自己的心智跟上帝連結在一起,達到無法動搖的專注狀態。在這樣的狀態中,心智可以看見超越時空的宇宙全貌,那是目光清澈的平靜狀態,凌駕於混亂之上。
這種理想流行於這幾百年之間,從卡達(Qatar)到愛爾蘭(Ireland)的廣大地區都有存在。僧侶的聖徒傳、指南手冊、專著以及他們畫在牆上的冥想筆記,都有提及這種理想。但是,這會出現在他們書寫的各種文本中,並不是因為他們擅長驅散令他們分心的事物。僧侶也寫到,他們常常難以專注。他們將分心視為一個非常原始的問題,一部分源自魔鬼的不懷好意,一部分源自行為不檢點的自己,但是最主要源自上帝和祂創造的東西,在時間之初產生了分裂。然而,他們雖然知道容易分心是全人類共同的特性,卻不認為這在道德上是中性的。反之,他們認為自己有義務對抗分心。他們的掙扎變成辨識僧侶的方法之一,將心智轉移到重要的事物,而非較不符合倫理道德的其他事物,是僧侶之所以為僧侶的特徵。
僧侶的分心經驗令我們同理。雖然他們的生活和觀點在我們看來非常怪異,但是他們對自己心智的關注應該要使我們重新省思。
人難免會「脫軌」
專注對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的基督教僧侶而言,十分重要的其中一個證據,就是他們用了大量譬喻讚美它。在非常不錯的一天,僧侶的心智可以被形容成很有延展性、宛如火一般或清澈透明;他們的心智會建造觸及天空的建築,會花時間跟它所愛的事物相處;或者,他們的心智就像在深處優游以免被抓到的魚、帶領一艘船穿越風暴的舵手、製作陶器的陶藝家、緊咬老鼠不放的貓、小心翼翼孵蛋的母雞。
旁觀者會很驚訝地發現,僧侶的內在狀態如此活躍,外在狀態看起來卻完全相反。僧侶的心智在努力專注的同時,身體卻如雕像般一動也不動,悄悄打破世界紀錄。一個名叫霍爾(Hor)的僧侶據說在一間教堂住了二十年,卻從來沒有看向屋頂;莎拉(Sarah)據說住在一條河旁邊六十年,卻連一次也沒看過那條河;馬丁(Martin)跟一條蛇同在洞穴裡待了三年,卻從未因此感到困擾;卡盧帕(Caruppa)在一個洞穴裡禱告,常常有蛇掉到他身上,纏繞他的脖子,但他也沒有動作;蘭迪伯特(Landibert)站在戶外禱告,直到雪積到腳踝為止;詹姆斯(James)則是用了更長的時間在外面禱告,導致完全被雪掩埋,他的鄰人必須把雪剷掉,救他出來。此外,著名僧侶帕科繆(Pachomius)更是勝過了一群為了要他分心而使出各種招數的魔鬼:他們化身為裸女,在他吃東西時坐在他旁邊;他們像士兵那樣組成隊形,一邊來回走動,一邊大喊帕科繆的名字;他們讓他住處的牆壁隆隆作響;他們把繩子繫在棕櫚葉上,在地面拖來拖去,模仿建築工人搬動大石頭的樣子,嘿喲嘿喲地喊叫,希望他會往他們這裡看並大笑。但帕科繆完全沒向那些折磨他的人瞄過一眼。在吸引他注意力的長期戰鬥中,魔鬼永遠都是輸家,因此他們最後便消失了。
然而,這本書寫的不是各種成功事蹟,因為這些頌揚僧侶成就的故事指向了更有趣的歷史,講述絕大多數無法完美專注的僧侶所面臨的兩難。僧侶會一而再再而三述說這些認知功績,正是因為他們大部分的人都受到分心所苦,就連專家也經常因為失敗而感到挫折。生活在西元八世紀、現今伊拉克北部的僧侶和導師達里亞薩的約翰(John of Dalyatha)儘管受人敬重,也曾在信中對自己同為僧侶的兄弟抱怨:「我一整天就只有吃飯、睡覺、喝水和怠忽職守。」在狀態很好的日子,約翰知道全心專注是什麼樣的感覺,他也開心地寫下這些經歷,但他的缺點還是令他難以招架。
僧侶用各種不同的方式定義分心。最基本的定義是心理上的「脫軌」,而這有時候是件好事。例如,一位名叫約翰(John)的阿爸(修道父親)在編籃子時想上帝想得太入神,因此編了兩倍的邊界。還有一個名叫約翰‧科洛博斯(John Colobos)的僧侶跟駱駝車夫交易到一半分心了,本來要到房間拿一條繩子給車夫,結果冥想得太入神,完全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就讓車夫在外面一直等。後來,車夫敲他的門,提醒約翰要拿繩子,約翰才馬上回神,結果又再次分心。最後,他在第三次要拿繩子時總算成功了,因為他不斷唸「繩子、駱駝」這幾個字,直到完成任務為止──這是心在別的地方的人奮力專注所使用的記憶法。其他僧侶分享這類故事時,感到既佩服又好笑。
不過,分心通常是指做一件你不想做的事、陷入你不希望浮現的想法。僧侶想要避開的是這類分心,教宗額我略一世(Gregory the Great)描述了一個有名的案例。額我略在成為執事、又於西元五九○年當上羅馬主教之前,原本是一名僧侶,他常常覺得這個職位使他遠離他所熱愛的沉思活動。他在中世紀初期極其受歡迎的著作《對話》(Dialogues)的前言開頭,寫到自己偷偷離開工作崗位,想要獲取片刻的寧靜,從令他分心的事物之中分心。額我略對找到他躲在哪裡的執事抱怨:「我心智的船隻遭到暴風襲擊。」接著,他便開始為執事和讀者述說一系列的故事,描繪過得比他好的那些聖人的事蹟。
然而,假如額我略繼續當僧侶,沒有變成中世紀初期最知名的主教,他大概也不會過得比較好。僧侶也得完成一些工作,強迫自己思考他們不喜歡的事物。比如說,科齊巴(位於現今的約旦河西岸)的安東尼(Antony of Choziba)便抱怨擔任修道院的飲食負責人使他分心。然而,更常見、也更嚴重的問題是,即使僧侶創造了完美的專注條件,他們還是無法專心在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事物上——也就是上帝、組成從創世到最後審判這個宇宙架構的神聖邏輯,以及他們在這個體系中需要履行的道德義務。將心智與自我專注在這些議題上是僧侶這份工作的核心內容,而更重要的是,僧侶把這視為永生與死亡的大事。他們的靈魂──甚至是他人的靈魂──的命運就掌握在這件事上。僧侶想專注,不只是希望完成更多工作,更是希望讓自己符合救贖的倫理。這其中涉及的風險非常重大。
早期修道主義的先驅凱撒利亞的巴西流(Basil of Caesarea)便是這麼理解分心及其意涵的。巴西流是個很精明的教育家,他在西元三七○年代的羅馬行省卡帕多奇亞(Cappadocia)擔任主教,還花了十年的時間,撰寫一系列跟自己負責監管的修道社群交流所產生的反思與指南,之後數百年的僧侶都會拿來參考。巴西流告訴僧侶,一個人只要不想試著取悅上帝,就可能分心。他強調,應付分心是他的僧侶接受各個面向訓練的根本:「如果我們的心智一下往這邊、一下往那邊遊蕩,我們就無法成功遵循任何誡律。」
分心會造成的嚴峻後果,成為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的基督教僧侶之間十分盛行的主題。大量存在的譬喻再次證實了他們確實普遍都很關心和擔憂這件事:令人分心的東西就像必須蛻去的蛇皮、必須揮趕的蒼蠅、肉攤吸引野狗的氣味。它們好比是「一團巨大的塵土」、刺到眼睛的頭髮、鼠患、濃密的森林、危險的沼澤、水道的破口、匪徒。它們還是痛擊一棵樹的暴雨、使一艘船超載的貨物、圍攻城鎮的篡位者、衝破馬廄的馬、闖入民宅的小偷。它們讓僧侶變成在乾燥的地面喘不過氣的魚,使僧侶的禱告失敗。
僧侶對於如何應付令人分心的事物所提出的建議,也充滿鮮明意象。塞提斯(Scetis)修道社群(位於今天尼羅河三角洲西邊的泡鹼谷)一位具有影響力的導師波門阿爸(Poemen)就因為很會比喻而出名。他的機智妙語組成了《長者格言》(Apophthegmata patrum)這部著作很大的一部分,書中包含許多廣泛流通且變化多端的故事,以人稱「沙漠教父」和「沙漠教母」的早期修道主義英雄為主角,他們大部分是埃及人,生活在西元四世紀和五世紀初。《長者格言》的敘利亞語版本寫到波門曾經說:「在所有邪性之中,遊蕩的思緒是第一名。」這句話也有出現在其他語言,而在一個稱作字母集(Alphabetical Collection)的希臘語手抄本中,許多被認為出自他口中的格言也傳達了他幫助僧侶對付分心的決心。聽說,他曾經說我們的心智跟一位君主一樣,需要擁有保鑣。同樣地,僧侶應該像整理衣櫃裡的衣服那樣整理思緒;將不受歡迎的念頭如同蛇或蠍子一樣關進瓶子裡;或讓好的想法持續在爐火上沸騰,不要像廚餘一樣放涼,招致害蟲。若無法想像這些充滿創意的意象,也可以使用體育或軍事方面一向很受歡迎的題材:分心是體育場或戰場上的對手,必須加以殲滅。這種對付分心所採取的戰鬥姿態,便是體育明星或軍人能夠輕易皈依修道主義的原因之一。僧侶把自己視為體育選手或戰士。這是一場耐力賽,這是一場戰爭。
修道文化會出現這麼多有關分心的譬喻,顯示僧侶為了捕捉認知經驗,付出了孜孜不倦的努力。從這個方面來看,他們跟我們沒有很大的不同。我們仍在尋找適當的譬喻來形容我們的大腦及其運作方式。但是,僧侶比一般的現代人更懂得對付分心,他們非常相信心智的傾向是可以轉變的。他們是全方位地思考分心這件事,探索分心跟超越大腦的龐大議題之間的連結,因此才會發展出各種複雜無比的專注策略。他們明白分心跟社會、金錢、文化等議題具有系統性的連結,因此才會想跟這個世界切割,根據共同的價值觀建立自己的社群和做法。他們會記錄自己的工作天,並且彼此問責;他們實行一套生活方式,以改善身心的共同功能;他們實驗圖書技術、記憶裝置、冥想和後設認知,以改善專注力和對性靈成長的投入。
僧侶對於不同的方法──更別說譬喻──沒有共識,他們也從來沒有成功用自己滿意的方式解決分心的問題。他們很清楚,每個策略都有風險和缺點。他們的歷史並沒有提供我們任何快速的解法。但,他們的掙扎與成就可以做為警告和指引,給之後數百年的人參考。
……
第三章身體——讓生理自然而然影響心理
僧侶渴望過著跟天使一樣的生活,而他們對這種生活有非常明確的定義。人類跟天使一樣是理性的生物,也跟天使一樣有能力進行抽象思考、做出以原則為依據的判斷,因此能夠體悟創世的複雜,讚美創世主。然而,僧侶可以明顯感受到,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真正活得像天使,因為人類有身體,但是天使沒有。天使不會感覺到任何缺陷。他們不會因為物質的東西感覺跟這個世界有所區隔。他們肯定從不曾感覺到身體髒汙、睏倦、出現性慾或飢餓。天使是純粹的意識。他們所有的時間都在讚美上帝和祂創造的宇宙,他們的專注力完美且持續不斷。人類會受到生物和物理的侷限,這樣充滿限制的存在必定會帶來分心。
有些幸運的僧侶有機會在斷氣前,體驗到當天使是什麼感覺,終於聽見永遠專心致志的合唱團表演人類平常聽不見的讚美歌曲。但,在那一刻來臨之前,僧侶只能嚮往自己如天使般專注。為求達到這個目標,他們選擇為了心智跟身體合作,而不是否認身體的存在。
今天,我們所謂的「身心健康」是身體和心靈共同達成的結果,而僧侶追尋的性靈健康也是以這樣的合作關係為前提。不過,他們採取的身體訓練方式不是現代人直覺想到的那些。例如,他們不相信梳洗和睡眠具有益處,因此為了獲得最佳化的認知能力,他們有些人會不洗澡,或透過一些裝置干擾一夜好眠。一千五百年前的人比較能夠理解這些行為,但是即使是那時,僧侶也沒有一致認同什麼做法是最好的,因為他們的目標難以企及,是要將身體和心靈融合在一起,使他們超脫俗世那些令人分心的事物。
這就表示,他們得調整這個本來就很難理解的合作關係。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的基督徒大部分都認為,自己是由物質和非物質的部分組成的,即肉體是跟靈魂/心智/心靈/精神結合在一起──這幾個詞意義是重複的,在運用上有時可以互換。他們想像人體構造的方式十分迥異,因為就如西奈的阿納斯塔修(Anastasios of Sinai)這位僧侶在西元七○○年左右所觀察的,聖經裡沒有直接的答案,醫學界也是,但是「人類是很固執又好奇的生物」,永遠不會停止探詢有關靈魂、肉體以及兩者關係的各種困難問題。
有些人猜想心智位於胸腔;有些人把靈魂區分成不同的認知功用,然後分配到身體的不同部位,如理性思想位於大腦、情感位於心臟、生理衝動位於肝臟,這些全都由氣息、血液和神經連接;有些人認為靈魂存在於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跟內臟綁在一起」(里耶的弗斯圖﹝Faustus of Riez﹞在五世紀中葉說的),充斥一個人的思緒;有些人猜測靈魂心智擁有某種星界軀體,可以脫離肉身到別的地方,讓別人看見;有些人主張靈魂及其相關的心理屬性是完全沒有形體的,但是仍會受到肉身的影響,直到肉身死去為止。這些只是幾個關於身心的假說。但是,修道院作家只有偶爾才會用描繪的方式說明自己的觀點。他們更關心的是,要如何讓自己物質與非物質的部分協調共舞,就連在最基本的修道做法討論中,也看得出他們堅信這兩者永遠都是彼此合作的。
這樣的合作關係有它的問題。身體會逼心智想到洗澡、睡覺、性愛和食物,頻率高得令人挫敗。身體就算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也只會更變本加厲地索求。令僧侶分心的不只有「俗世」和其他人,連僧侶自己的身體也會背叛他們。教宗額我略一世在六世紀末表示,身體的愉悅會「蒙蔽」心智。二十年前,卡許卡爾的亞伯拉罕(Abraham of Kashkar)更直接對伊茲拉修道院的僧侶說:「如果身體靜不下來,心智就無法靜得下來。」
有些僧侶認為只好發動戰爭。據說,沙漠教父多羅修斯曾說自己的身體「在殺我,我也在殺它。」有些駭人的故事也講到似乎同樣抱持這種宿命論觀點的僧侶。無論是為了體驗受難、贖罪苦修、殘忍的自我管教或奴役於上帝,他們會用繩子或鏈條鞭打、弄傷自己,留下深深的疤痕,或把自己鎖在小小的籠子裡。
不過,這些僧侶是異類。大部分的僧侶偏好合作,而非戰鬥,他們不會排斥自己的身體,而是試著透過身體管教心智,透過心智管教身體。他們認為人類是身體和心智非常容易互相影響的生物。身體會制約一個人的經驗、感知與觀點。反過來,非生理的活動也會形塑身體。因此,身體是僧侶的共犯,也是讓他進步的必要夥伴。約翰‧克利馬庫斯在西元七世紀驚嘆:「沒有實體的心智會被身體定義和汙化,真是令人驚訝。同樣令人吃驚的是,非物質的精神竟能被黏土淨化與精煉。」
今天,我們把僧侶為了管教身體所研發的各種方式統稱為「苦修」,這個詞是近現代發明的詞彙,源自古希臘文的「askesis」,用來表示生理或心理的訓練,或兩者皆是。但是,最早透過身心養生法來改造自我的並不是僧侶。他們依循的是可以回溯到好幾百年前的哲學和醫學傳統,此外也仰賴強調上帝化身為耶穌、以做為救贖媒介的基督教神學思想。醫生、柏拉圖主義、猶太人、斯多葛學派、犬儒學派、新柏拉圖主義和早期的基督徒所信奉的身體、心靈與神聖理論,具有很大的差異。不過,他們普遍同意靈魂雖然比肉體高等,卻會受到肉體的影響,因此肉體需要仔細檢視,並透過各種醫學、健體和道德制約來精煉。
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的基督教僧侶把梳洗、睡眠、性愛和飲食視為主要的生理訓練目標。不過,他們對於該使用什麼方法有很多不同的意見。有時,這些分歧的建議是源自截然不同的宇宙觀和神學觀。然而,意見不合通常跟互相競爭的身心動態觀有關:身心該怎麼一起訓練?首先我們要來談談梳洗,這感覺可能只是一件小事,甚至會令人分心,但是卻闡述了僧侶如何看待互相連結的身體與心智。
妝點外表是否必要?
僧侶的外表絕不是膚淺的,但是基督徒很喜歡講述外貌如何被錯誤詮釋的故事。在教宗額我略一世的《對話》,有一群牧羊人看見聖本篤,以為他是野生動物,因為他穿著動物皮毛,躲在洞穴附近的樹叢裡;有一個農人來到安科納拜訪一位他從別人那裡聽說的聖人,但是當他走進教堂看見他之後,卻覺得他毫不起眼,即使其他人證實這的確是那位著名的君士坦提烏斯(Constantius),他也認為此人沒有別人認為的那麼偉大;東哥德人的國王托提拉(Totila)第一次看見納爾尼的主教卡修斯(Cassius of Narni)時,以為他紅通通的臉龐是愛喝酒造成的,但是上帝後來駁斥了托提拉快速做出的定論,說這位主教只是剛好氣色比較紅潤。
外表並不是不重要。額我略只是想教導讀者正確詮釋外表,因為在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的文化,外在狀態會透露一些看不見的事實。斯多葛學派認為身體代表靈魂的狀態,正是因為兩者互有連結。後期的新柏拉圖主義者主張身體會反映出深層的真理,或者像普羅克洛(Proclus)在五世紀所說的那樣:「我們其實是智識現實的意象。」用這種方式思考,美麗的軀體其實是一幅畫,描繪了通達美的神聖精髓的心智──實體狀態表現了智識狀態。
即使不是新柏拉圖主義者,也看得出身體揭露了訓練它們以特定方式移動和說話的社會制約。古代晚期的人大部分都認為,連看起來只是一張包裝紙的皮膚都能表達一個人的價值觀和資源。因此,羅馬浴才這麼有吸引力。在城市和貴族莊園普遍可見的浴場建築不只能讓一個人舒舒服服地洗澡,還運用火與水這兩個元素讓身體健康,跟宇宙的能量重新連結。從浴池走出來的那些乾淨閃亮的軀體便反映了這種宇宙連結。同樣重要的是,浴場強化了這層連結,因為身體不僅是一面鏡子,也是性靈健康的工具。清潔身體是為了澄清和強化自我。對於有那麼多時間可以照顧自己身體的精英階級而言,這一點顯而易見。
某種程度上,修道主義也是這個外表文化的一部分。僧侶同意身體可以反映靈魂的症狀,並為了形塑自我加以陶冶。可是,他們看待這段關係的方式卻帶來相當反文化的梳洗習慣,如完全不洗澡。據說,沙漠教母希爾瓦妮亞(Silvania)曾經說:「我現在六十歲,除了手指之外,我的腳、臉和任何四肢都不曾碰水。」敘利亞的耶福列木則說:「清洗身體會汙染靈魂。」魯斯佩的弗根蒂烏斯(Fulgentius of Ruspe)階段性地實踐苦修,好讓自己慢慢進入修道主義,而他在加入修道院之前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停止去浴場。僧侶塞維魯斯(Severus)當上安提阿的宗主教時,也大張旗鼓地拆掉官方住處的洗浴設施。
保持乾燥是他們的目標。因為沒有鍾愛的澡可洗而「乾掉」的身體,是遠離世界、將心智伸往上帝的手段和結果。人們不讓自己的身體享受這短暫的愉悅,是為了專注在可以永恆持續的好事上。骯髒的外在強調並清澈了內在。由於皈依修道主義的人──特別是貴族──很難放棄洗澡,骯髒反而變成了名望的來源。西元四世紀晚期,當了幾年僧侶的聖金口約翰(John Chrysostom)主張,貴族在皈依修道主義之後,比從前更有可能令民眾感到欽佩:「現在的他骯髒沒洗澡、穿著粗糙的衣物、沒有侍從、赤腳走路,反而最能令所有人驚奇。」
但,不是每個人都這樣想,因此約翰才會決定撰寫《反修道生活的反對者》(Against the Opponents of the Monastic Life)這本書。就連僧侶也對洗澡這件事意見不合。有些人擔心完全不洗澡是一種矛盾的謙卑表現,會加強自大感,而非消滅之。這個問題有一個可能的解決辦法,那就是根據僧侶的資歷來決定洗浴的標準。新進或年輕的僧侶應該要骯髒、穿著破爛的衣服,透過轉變生理上的自我轉換自己關注的重點(這需要時間和努力,有一位修道院創立者便不得不提醒他從精英階級召募到的僧侶,他們不應該使用古龍水)。但是,僧侶漸漸成熟後,就應該「去汙」,因為邋遢本身也可能令人分心──價值觀轉向苦修生活的僧侶可能開始對自己的骯髒感到自豪。有的修道院領袖以醫療角度思考,認為僧侶的身體應該要健康,因此洗澡至少對生病的苦修者來說是必要的,醫學建議的療法並不是揮霍。
除了修道道德家和政策制定者無法達成共識外,住在他們社群裡的僧侶有時也會抗議施加在他們身上的衛生限制。他們覺得自己分到的衣服太廉價或破爛,試著把做善事當作捐贈衣物給窮人的藉口。他們也會抱怨洗衣的頻率太低。西元六世紀,盧庫拉盧姆堡修道院(那不勒斯附近)的院長尤吉皮烏斯受夠這些爭論了,便告訴他的僧侶,為了修道服裝吵吵鬧鬧,只是證明你們內心的服裝品質不夠好。修道制度肯定有做一些調整,但是這些爭執也顯示,僧侶對於外在服裝要符合內在服裝的標準並不是很清楚。洗澡和分心哪一件事才是重點?僧侶不放棄梳洗可以專注嗎?
剪頭髮也是一個相似的引爆點。不像中國的僧侶那樣總是挽髻(道士)或把頭髮剃光(佛教僧侶),基督教僧侶無法對自己的髮型達成共識。有些沙漠教父把頭髮留得很長,就像聖經裡的先知那樣。有一個僧侶甚至因為從來沒有剪過頭髮而受到讚美,因為這是他嚴苛紀律的象徵和技巧。反之,有些女性苦修者則把頭髮全部剃掉或留得極短。但是,有些基督徒對這些髮型表示驚愕。他們擔心的原因有一部分跟擔心從來不洗澡的僧侶一樣,覺得這是造成反效果的愛現表現。他們也擔心,留長髮的男性和剃光頭的女性違反了羅馬時代晚期的性別傳統,有些人認為這太激進,無法接受。例如,希波的奧古斯丁堅稱長頭髮讓僧侶看起來比人們本來就認為的還要陰柔。陽剛的身分認同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俗世」定義──家庭、所有權、公職和軍隊等,因此摒棄俗世的男性必須很努力用他們全新的嚴苛訓練來重新定義男子氣概。長頭髮讓修道主義更難給人陽剛的氣息。
不過,在奧古斯丁的時代,男性時尚變遷迅速。在西元四世紀晚期和五世紀初期,羅馬貴族男子開始模仿軍隊,將托加改成長褲和皮帶,並開始穿披風、別胸針,還把頭髮留到耳朵、甚至更長。這些一開始可能是從來自萊茵河以東和多瑙河以北那些被徵召到羅馬軍隊的移民開始流行起來的。但,不管這種軍人風的起源為何,總之這在帝國軍隊變得普遍,平民也開始仿效。因此,雖然留長髮的僧侶有時候被嘲諷成沒有男子氣概的野蠻人,有些人卻會覺得這種說法太古板。羅馬人、「蠻族人」和軍人這三者的認同漸漸模糊,因此男性的風格語彙也跟著轉變。
在這幾百年間,髮型持續演變,基督教僧侶之間關於身心平衡的辯論也是。僧侶應該完全剃光頭,或剃掉一部分,或永遠不剃臉上、腳上或腋下的毛,或定期剃毛,或不修剪鬍子,或把臉上的毛髮修得整整齊齊,或把頭髮綁起來,但是不要太過張揚──這些都有人提倡過。他們認真看待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因為這是身體訓練的一部分:男男女女都應該在身體上做出調整,以便重新排序心智的優先順序。在這樣的環境中,有些僧侶會嘲笑彼此的髮型。西元八○○年左右在英國或愛爾蘭完成的裝飾華麗的凱爾經(Book of Kells)便有一張圖片顯示基督留著凱爾特人的剃髮造型(頭頂和部分後腦勺剃光,請見圖七),至於一個有罪的僧侶則被剃成「王冠」造型;王冠髮型在羅馬化的英國改革者施壓一百年之後,在這份經書完成的時候已經成為不列顛群島的主流剃髮造型。王冠髮型的提倡者認為這是在模仿基督的荊棘王冠,但是凱爾經描繪的樣子卻不是很迷人:畫家把王冠髮型描繪得相當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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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專注推薦(依來函順序排列)
李昆霖(佐見啦生技公司創辦人/提提研創辦人/內觀者)
謝金魚(歷史作家)
鐘穎(心理學作家/愛智者書窩版主)
各界推薦語
潔咪‧克雷納的研究透徹、文字迷人、充滿人性,帶我們進入基督教苦修運動前幾百年歷史的核心之中。這本書以充滿感染力的同理心,讓讀者深切體會當時的男男女女──遠至愛爾蘭、波斯灣和中國西部──為了探索心智的運作方式而做出極大努力所產生的興奮情緒、策略和風險。幾乎不曾有過這麼一本書以如此強大的熱情與認識呈現出遠古時期的大變革,同時點出這些發現跟我們混沌世界之間未曾斷過的關聯。
──彼得.布朗(Peter Brown),普林斯頓大學(Princeton University)榮譽退休歷史學教授
這絕對不是一本由中世紀僧侶來教你如何冥想的書。這些被認為擁有一切解答的僧侶所寫的文字……充斥著為了克服這個世界令人分心的事物所面臨的挑戰、挫折、甚至失敗經歷。潔咪‧克雷納揭露了修道院靈性的奇幻世界,卻也證實了今天的我們儘管對宇宙感到困惑、擔憂的事情其實跟他們很像。這是一本迷人且令人信服的著作。
──保羅‧弗里德曼(Paul Freedman),耶魯大學(Yale University)歷史學教授
潔咪‧克雷納在本書證實了我們以為跟現代生活有關的許多問題,其實早在一千多年前的男男女女身上就出現。這本書研究做得相當透徹,同時可讀性高,每一頁都以生動的細節敘述了從愛爾蘭到中國許多充滿魅力的個人的生平事蹟。其中一些人我們馬上就能感同身受,也有一些人我們難以理解,他們全都在適應新的思考方式,並創造革新的技巧,以專注於對他們而言真正重要的事物。在克雷納的筆下,怪異的事物顯得有理、直覺熟悉的東西變得令人懷疑。這本精彩的著作會讓你對人類的創意大感驚嘆,並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
──塞布‧福克(Seb Falk),著有《光明時代:驚人的中世紀科學史》(The Light Ages: The Surprising Story of Medieval Science)
潔咪‧克雷納闡述中世紀僧侶為了控制自己的心智所發起的複雜人道戰役,以令人信服的方式呼籲我們更嚴肅、更謙虛地面對當前這個分心的時刻。
──卡爾.紐波特(Cal Newport),著有《深度數位大掃除》(Digital Minimalism)、《Deep Work深度工作力》(Deep Work)
內容豐富、深入異地過往,卻又充斥著我們共通的人性。我很享受在閱讀的過程中被帶領認識一個我所知甚少的時代,並在那裡學到一些關於我自己的事。
──露絲‧古德曼(Ruth Goodman),著有《維多利亞時代生活實錄》(How to Be a Victorian)、《都鐸王朝生活實錄》(How to Be a Tudor)
一位機智幽默、很棒的作家。在這本書,克雷納的文字沒有帶有懷舊色彩,而是真實呈現過去的樣貌——怪異至極,但在專注力的議題上卻又令人不悅地熟悉……這本書的精彩之處包括僧侶試圖操控自己的記憶、重塑自己的心智所使用的方式,還有他們在做這些事情時表現出的急迫感,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消除了所有生理方面的誘惑,危險仍舊潛伏。
──凱西.塞普(Casey Cep),《紐約客》(New Yorker)
一個人過著禱告和隱世的生活,從不代表他不會分心。如同潔咪‧克雷納在她的新書中所呈現的,古代晚期和中世紀初期(約西元四到十世紀)的僧侶曾經奮力奪回自己的專注力……非常迷人……作者運用了我們對分心這件事的文化執著訓練我們轉移焦點,引導我們從自己關注的事物轉向對僧侶生活的認識。
──珍妮弗.沙萊(Jennifer Szalai),《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
這本書條理清晰且生動地檢視了早期基督教僧侶如何創造各種思考習慣,以便「把自己的心智與上帝連結在一起」,開啟「超越時空的宇宙全景視野」。在喬治亞大學擔任中世紀歷史教授的克雷納女士也在書中分享一些有趣的觀點,探討我們自己的價值觀和重視的事物……本書聚焦的不僅僅只有過去,它所蘊含的道理需要我們留心注意。
──多米尼克.格林(Dominic Green),《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
克雷納在這本機智易讀的著作中說明,那些拚命想要專注、努力不要分心的人很可能一直都存在著……如同克雷納所說的,專注是「各種狀態和程度的自相矛盾」,試圖透過縮小焦點來放大視野……這到頭來是一場內心的激烈奮鬥,而克雷納能把這些議題寫得這麼有趣,證實她擁有絕佳的敘事技巧……本書樂觀地提醒我們,這樣的堅持不懈是可以帶來成果的。
──史蒂夫.多納赫(Steve Donoghue),《公開信評論》(Open Letters Review)
除非你有驚人的自制力,否則分心很可能是你經常要對付的問題……潔咪‧克雷納的新書為這個好像只存在於現代的議題,提供一個出人意料的參照標準,那就是生活在數百年前的僧侶。他們應付分心的經歷可能會使你感到驚訝;這也可能是讓二○二三年減少分心的關鍵。
──托比亞斯.卡羅爾(Tobias Carroll),《內在吸引》(InsideHook)
克雷納是一位學者,但是她以簡樸的文字為非學術界的讀者寫下這本書,將她的研究發現用輕鬆的方式呈現出來。她的書超出平常對歐洲歷史的關注,探索了遠至卡達、伊拉克和伊朗的東方基督教修道院……克雷納研究這些社群的文獻,發現一套在庸碌世界中培養覺察的正確實踐做法。
──大衛.陸爾森(Dave Luhrssen),《牧者快報》(Shepherd Express)
你想解決分心的問題?歷史學家克雷納透過文獻告訴我們中世紀僧侶是如何努力找到專注力,也告訴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學到什麼。
──《時人》雜誌(People)
喬治亞大學的歷史學教授克雷納探討了分心這個歷久彌新的主題,探索中世紀基督教僧侶的行為習慣能給現代世界帶來什麼啟發……本書運用了橫跨整個中世紀基督教世界的多元一手史料,寫出宜人易讀的成品。這是分心問題不只存在於今日的絕佳證明。
──《科克斯書評》(Kirkus Reviews)
喬治亞大學歷史學教授克雷納(著有《中世紀初期西方世界的豬軍團》﹝Legions of Pigs in the Early Medieval West﹞)在這本精彩的歷史書中檢視了中世紀基督徒僧侶是如何對付分心……本書內容詳盡、非常容易理解,為人類最古老的關注議題之一帶來新觀點。讀者一定會受到啟發。
──《出版者周刊》(Publishers Week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