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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詼諧的筆調,帶出生命的各種滋味
從「我」出發,細數人生中的點點滴滴
看黃越綏如何轉念,讓衰運離身
「人活得愈老愈有時間自我省思,很多人都會問我如何保持樂觀與幽默的人生態度。事實上,我的一生跟絕大多數人一樣,也都是在跌跌撞撞中自尋平衡點,然後再跨越前進。」──黃越綏
從小因名字的諧音而遭受霸凌,因為樣貌比同年齡的人成熟而被消遣,甚至在菲律賓遭遇重大的變故,事實上我們所看到那位笑口常開、詼諧處世的黃越綏,並不是如大家猜想有著順遂的人生,相反地,她所遇到的艱困與險阻可能比絕大多數人還要辛苦。
36篇在不同年齡與情境中發生的故事,淬鍊出現今的黃越綏。她認為生命處處是關卡,人世間的是非對錯也沒有絕對的天秤,唯有以寬空的心態體諒生活的難處,從海海人生中活到老學到老,才能展現出更豐富的生命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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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越綏
是三個孩子的單親媽媽,也是著作等身的作家。專業兩性與家庭諮商師,菲律賓大學公共行政管理碩士(MPA)、美國哈佛大學東方民族基金會研究員、美國心理諮商協會(ACA)會員、美國婚姻與家族治療協會(AAMFT)會員、美國心理發展基金會(PAIRS)講師,電視與電台節目主持人。
早年即投入婦運、民運及社運活動、熱心公益。1995年成立「財團法人國際單親兒童文教基金會」,並籌設收容中輟未婚媽媽及其子女的「麻二甲之家」,讓弱勢單親在生命的轉彎處擁有重生的力量。著有《高齡快樂學》、《黃越綏的解憂攻略》等作品。
經歷
總統府國策顧問
國際單親兒童文教基金會創辦人
行政院「婦女權益促進委員會」委員
行政院「人權保障推動小組諮詢」委員
內政部「兒童及少年福利促進委員會」委員
國防部心理輔導顧問
台北市政府「台北市婦女權益促進委員會」委員
台北市政府「台北市社會福利委員會」委員
教育部「家庭教育諮詢委員會」委員
921 地震全國救災兒福召集人
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榮譽觀護人
台灣社會福利總盟發起人
成人及青少年監獄輔導講師
台北市榮譽市民
績優公辦民營社福機構負責人
「恁祖媽來了」podcasts節目主持人
自序
◍PART1 流金歲月中的滄海一粟
少年時惡作劇,初生之犢不畏虎
創造出謎樣的人物:黑色
從小就懂得把握先機,以及先吃便當中的排骨
懂得死道友不死貧道,別指望別人的幫助
被道上兄弟欣賞的奇遇
感到羞愧的正義魔人
搭錯車,還把人家趕下車
在菲律賓體會到屬於生活的浪漫
「天下一皮無難事」的精隨
一場喜酒包了兩份禮金
四不一沒有的生活原則
父親的幽默陶冶,受用一生
歷盡風浪,學會樂觀不如達觀
◍PART2 這個趣味盎然的世界
球賽中的啟示
旅行中的墨非定律
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不要在女人面前提到「老」
「糊塗」的界線
養生之道在個人
如戲劇般離奇的夢
山中鬼傳奇
墓仔埔也敢去
冥冥中自有神祕力量
幽默是演化而來的行為
職場啟示錄
職場與婚姻關係的異曲同
◍PART3 人生難不難在於心
轉念,便能海闊天空
相逐心生,相隨心滅
心有靈犀,夢中的道別
信算命,不如相信自己的本心
具備樂觀與幽默,就能無往不利
婆媳相處,以退為進
退而不休,老而不隱
轉變心態就能影響未來
適度和適時的沉默,勝過千言萬語
大膽假設,但別忘了小心求證
❖少年時惡作劇, 初生之犢不畏虎
南部學生的生活,也許在物質方面較匱乏,但太歲頭上動土的行為,以及與大自然經常接觸的機會,卻是生活樂趣及成長回憶中不可缺的養分。
➤愚人節戲弄教官
我想起我念高中時,有一天早上到學校時,眼看就要遲到了,遠遠就看到教官兩手插腰,如凶神惡煞般堵在校門口,準備要找碴逮人的樣子,於是我心生一計,就在快接近校門口時,小心翼翼地走到教官的身邊,在他還未對我發飆之前,悄悄靠近他,並很正經地跟他說:「報吿教官,您的帽子戴反了。」
在我們那個時代,軍官的帽子分為圓形和船形兩種,而船形帽上的軍徽只能放在帽子前方,只見教官聽完我的話嚇了一跳,雖然臉上仍是嚴肅的,但動作超快速地馬上把帽子前後對調,我們則趁機逃過一劫。
結果升旗典禮後,身為朝會指揮官的教官被校長私訓了一頓,指責他身為一個軍人,怎麼可以把帽子給戴反了呢?簡直太離譜了。
不久,學校的廣播器就開始大放送:「×年×班黃越綏同學速到訓導處。」我只好帶著早已寫好的悔過書去報到。進入辦公室,我看到偌大的辦公室只有臉色鐵靑的教官一人,我一面知趣地道歉並遞上悔過書,但也一面嘻皮笑臉地說:「教官,別生氣啦,我只不過是利用愚人節開你一個玩笑罷了。」
➤摘芒果摘到導師家
有一次趁午休時間,我與幾個較要好的同學相約一起爬牆到校外,準備去附近一排日式宿舍的芒果樹上採芒果,男生負責爬上樹去摘芒果,而女生則在下面撐開裙襬接上面丟下來的芒果,邊摘邊吃,既有趣又開心,摘著摘著竟忽略了上課鐘聲已響。
等到回到班上時,導師已經教鞭伺候,參與的同學都一起堅持芒果是路邊的芒果樹摘下的,不是到人家家裡偷竊來的,雖然老師要我們供出主謀,但大家都不願出賣彼此,因此最後導師祭出殺手鐧,警吿並恐嚇我們若不快點供出主謀者,則將吿知家長或退學。事實上,我們有不少同學都是來自偏鄉,好不容易才爭取到求學的機會,豈可因此而被退學呢? 於是我主動站出來認罪,希望我一個人的頂罪能盡快平息這場風波。
但沒想到導師竟不相信我是主嫌,原來我們偷摘芒果的那家屋主,正是導師的家,而向導師通報我們犯行的是師母,她在屋裡可看了一淸二楚,最後雷聲大而雨點小,導師念在我們是初犯,各打了幾個手心就作罷了。倒是事後導師遇見我母親,並用「有膽識」來稱讚我。
一樣是偷摘水果犯了錯,但受罰的待遇卻各不相同。故事是發生在我們鄰居的身上,他們家有棵老龍眼樹,由於長得高大,因此有些分枝會攀過牆而垂入到我們家的院子。
因為果實纍纍,又擅自侵犯在我們家的領域裡,於是就很自然的動手摘下來吃了,結果被鄰居的惡婆娘發現了,世上最沒得選擇的就是親戚和鄰居,不但被她痛罵加詛咒,甚至到處吿狀數落父母親沒家教,縱容子女從小當賊,害得我們著實地被體罰了一頓。結果大哥不甘心地想出一個至今我仍佩服的報復方法,雖然有點骯髒和噁心,但卻足以撫平我們被創傷的幼小心靈。
➤以糞便還之鄰居的無理對待
就在事發後,我們被痛打不久的一個早上,大哥瞞著父母,拿了張舊報紙鋪在牆角,然後要三弟越勝在上面拉屎,大約半天時間,大便略呈風乾狀時,他叫我去把報紙剪成像西藥房在包藥粉紙的方塊大小;叫二妹去買枝冰棒吃,他再利用吃完冰後留下的薄片木棒,去撥少許糞便放在紙上,然後要二弟幫忙分別包成一小包、一小包備用。當我們看到鄰居把洗好的衣服,全部都掛滿在長竹竿上時,大哥抱著三弟坐在他肩上,再由我和二弟分別把屎包遞給三弟,由他順著一件件正在晾曬的衣服口袋,一包一包地塞進去。
然後等到黃昏時刻,晾在衣竿上的衣服被主人全部收走後,我們一群人躱在牆角注意聆聽,果然沒多久就聽到彷如氣爆般可怕的尖叫,雜著更難聽的詛咒聲,傳遍了好幾條的街巷……。照理說此次的傷害應該比偷摘龍眼事件更嚴重,但父母親對我們的懲罰態度,卻出乎意外而不太一樣。
第一個原因是我們兄弟姊妹全部都不承認自己有犯意,大哥說他只負責策劃,而我和其他弟妹承認,只是聽命大哥而做配合的動作罷了,三弟甚至委屈地說:「我只是大便也不行嗎?」
第二個原因則是鄰居竟為了,幾串越過圍牆的龍眼被我們摘來吃掉,不斷地詛咒我們全家,即使我們已經都挨打了,父母親也出面愼重道歉過,但她還是心裡有些不滿的芥蒂,所以表面上父母當然還是當眾臭罵我們一頓,但私下我竊聽到長輩們帶著啼笑皆非地口吻說:「虧他們這群猴死囝仔,居然想得出用這招來治她。」
❖自序—人在世間千萬般
最近有三件事讓我覺得歲月眞的不饒人。
一、是搭乘公共運輸工具時有人會讓座,而且在高鐵候車區逕自選擇坐在博愛座時竟然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
二、是當你每天早上醒來放慢動作,先起身坐在床沿,然後再用一腳去尋找拖鞋。當兩腳都能穿上拖鞋且可以順利的站起來走向廁所時,竟然會因確定自己還正常活著的小確幸而感恩。
三、是記得不久前才剛辦完父母的後事,也頻頻穿梭在悼念長
輩們的喪禮中,好不容易才喘了口氣,但沒想到緊接下來的訃文竟然都是來自同儕的。
因為年紀漸大,也擔心記憶力退化得快,搞不好哪天突然就失智了,則人生不僅由彩色驟變成黑白,恐怕這一生只剩下空白。加上除了致力於公益外,在我的專業領域接觸到的範圍,幾乎不能脫離愛情、婚姻、親職與婆媳等兩性的人際關係。
即使生命會為自己找出口,但在漫長生命的過程中,總難免會遇到些完全超乎自己年齡、智慧和能力足以面對的悲歡離合與遊戲人間。
而這些撒遍生活中難以抹滅或忘懷的點、線、面的殘骸,經常是被壓縮或遺棄在現實中。更實際、重要或優先的生活順序的冷宮裡,似乎除了你自己在乎或願意去珍惜它,它們彷彿就是不曾存在過的空氣。
因此我決定寫這本書,它的內容既不屬於專業的應用,又不符合時下流行的市場需求,只是一些生命中早已被忽略或遺漏的生活瑣碎的記憶。
雖然對讀者而言或許沒有太大的震撼或感動力,但對我而言卻是從生命的軌跡中去挖掘出最純眞的故事來分享。而且每則故事多少都留著不同時代價値判斷的餘溫。
尤其人活得愈老愈有時間自我省思,很多人都會問我如何保持樂觀與幽默的生活態度,事實上我的一生跟絕大多數人一樣,也都是在跌跌撞撞中自尋平衡點,然後再跨越前進。
這本拙作中包括了我從小因名字而遭霸凌,以及因長了一張老氣的臉而無故被消遣,甚至因性格決定命運,而在不同年齡發生連連出錯的荒唐故事。
既然生活沒有範本,就像人世間的是非對錯也沒有絕對的天秤,才發現自己竟然輪迴在西方的墨非定律—總之會錯的總是會錯,和東方的船到橋頭自然直、不必杞人憂天的這些了然的概念而不自覺,相對地有多少的庶民,也都是用著寬容的哲理來體諒生活的難處。
生命處處是關卡,而每個關卡的背後都藏有一副心鎖,要解碼得須多用心。也唯有活到老學到老,你才能有夠多的故事娓娓道來。
特別要感謝臺灣商務印書館編輯的厚愛,特別將我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台語文詩也編選在書中。當然諸位菁英好友們撥冗的推薦序文(苦苓、許常德、鄭弘儀、楊月娥、鍾年晃、謝宜芳),更令我感動,尤其對於百忙之中仍願意為此書推薦的諸多名人像于美人、李秀媛、吳淡如、范可欽、趙少康、趙婷、陶晶瑩、謝震武(依姓氏筆劃順序排列)等只能在此一律說謝謝。
格里.史密斯(Gerry Smyth)
墨磊寧(Thomas S. Mullaney)
鈴木英明
張瑞德、馮啟宏
扎赫拉.漢克爾(Zahra Hankir)
落合淳思
楊致和(Jeff Yang)